硫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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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LFUR VALLEY

松根海日罕区一共有328000个常住居民,占了乌兰巴托人口的五分之一。位于乌兰巴托市上风口西北角的这个区一共有94000个住户。其中27000个住户居住在公寓中,剩余的部分生活在自建市区(也有人翻译成棚户区)。自建社区大部分是蒙古包和木制结构的房子。其中烧煤炭最多的就是巴彦胡硕区域,连接巴彦胡硕和和平大道之间的这个长长的盆地从今年冬天开始被称之为“硫谷”。

因为从去年冬天开始,蒙古国首都不再烧生煤 ,而是开始烧煤球。这一改变改善了空气的能见度,至少不再看不清前边行使的车辆,而频频发生车祸。覆盖整个首都的黑蓝色的烟霾稀释了不少。可是,今年,黑蓝色的烟霾被灰色的烟雾取代,当穿过这个盆地的时候,会感觉仿佛在浓浓的灰色雾气中。因为这种烟雾的气味呛鼻,令人头痛,所以人们就取名为硫谷。二氧化碳变成二氧化硫的背后原因是什么?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摆脱有害空气的侵害?

煤球的优缺点

乌兰巴托市一半以上的居民,相当于215000个家庭生活在没有供暖设施的自建社区。这些自建社区制造着首都80%的空气污染。自建社区居民的80%,还在使用茅厕,这些茅厕也在不断的污染着土壤。这些自建社区的住户每年要烧掉75万吨的煤炭,平均每户要烧掉3.5吨。燃烧之后的煤灰也会就地处理。

政府在2017年出台了“减少空气和环境污染计划”。计划到2025年的时候将会减少80%的空气污染。根据这一计划,从2018年开始,首都不再允许使用生煤,而是开始向自建社区的居民销售煤球。2019年开始将南戈壁省的焦煤去焦之后将剩余的碎煤运到首都,在松根海日罕区承建的煤球加工厂进行加工。这个项目是由国有塔湾陶乐盖燃料厂负责的。最初,该工厂建成后每年可生产20万吨煤球,但是需求量却增长了3倍,这导致灰尘大量增加,也引发了周遭居民的强烈反对。

2020年夏天开始,在首都东边拿来赫区的南边承建了大了3倍功率的,技术较新的工厂。这个煤球加工厂刚刚投入生产。再过不久,等气温回升,就会将松根海日罕区的工厂搬到拿来赫合并。这些工厂据说都具备对环境没有负面影响的评估,对于这些评估是否属实,等到2022年就会见分晓。

含硫气体

虽然所谓优化过的煤球对环境和空气的负面影响相对较小,但是对人体健康会有什么样的影响方面,需要单独进行研究。

引进煤球之后乌兰巴托市空气中的PM2.5, PM10 值和微颗粒灰尘的数量有所下降。但是很明显空气中的含硫气体却急剧增加。今年含硫气体的排放相对去年增加了3倍,每周平均含量是166微克/立方米。24小时平均浓度达到406微克。世界卫生组织认为24小时平均浓度不超过20微克的话将不会对健康有害。可是我们的这一指标相对世界卫生组织发布的无害指标超出了20倍,相比蒙古国认为的50微克无害指标超出了6倍。甚至蒙古国都不具备测量这一指标的仪器。

根据蒙古国的标准规范要求,富煤的硫含量不得超过1%(MNS 6226:2011), 原煤的含硫量应该在0.3-0.5% 之间,而优化煤的含硫量应该在0.8-0.9% 之间。因为优化煤球是动力煤的原料,并且热值越高,硫含量越高。

其它方法和另一种态度

降低空气污染的方法并非只有煤炭。需要针对汽车尾气排放的各个种类的有害气体增加税收。省会和首都空气污染的80%都来自于住宅供热。为了保持蒙古包和平房等自建住宅的室内温度不变,首先要改善热量流失的问题。就蒙古包而言,如果加厚一层外面的毡子,将与地面连接处好好的覆盖起来,温度流失就会减少两倍。去年冬天,首都的空气相对清澈的原因之一是去年一袋煤球3750蒙图,而今年一袋煤球940蒙图,人们对便宜的东西是不会节约的。

另外还引进了有效系数较高,效果比较好的电暖器和恒温装置。比如说,在巴彦胡硕公共汽车终点站,建于20年前的占地面积1400平方米的,可以容纳380个儿童的首都第38幼儿园,之前虽然使用两个锅炉供暖,但是每到冬天仍然是很冷。但是从2016年开始,引进了蒙古国新的电力供暖系统之后,省去了煤炭费用,煤灰的处理费用,锅炉工的费用等运营总费用。同时还减少了对环境的污染程度。松根海日罕区一共有116所幼儿园,27所学校,多数都使用低压锅炉烧煤来进行供暖。整个首都就2020年年底的情况来看,一共还有17所学校,25所幼儿园没有解决供暖问题,仍然在烧煤。每所幼儿园和学校的每年的供热费用在120万-240万蒙图之间

虽然首都有几所学校是使用天然气在解决供暖问题,但是教育部仍要求环境部确认这些天然气设备没有爆炸的危险。要供应10所幼儿园的暖气的话,如果使用电力供暖则需要4亿蒙图,如果使用天然气供暖就要花费20亿蒙图。私立幼儿园正在逐步将效果不是很好的天然气供暖系统更换成电力供暖系统,但是国立的学校或者幼儿园,只能听从上一级的指示。现在大部分政府机构都安装了平时不怎么用,偶尔会打开的单价5500万蒙图,总价为120亿蒙图的烟雾过滤器来掩人耳目。

如果不通过独立的专业的机构对供热源的选择进行全面的比较研究,做出评估,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我们将不会知道谁在最有利的使用国家预算资金,又是谁在其中谋取私利。

2021.02.11

Trans. by Gerelchimeg.N

2021.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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