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制定了一项长期发展政策,即《愿景2050》,并提交给国家大呼拉尔。该文件按十年、十年期限,分三个实施阶段列出了发展政策即愿景,共设定了九项主要发展目标。其中的一项目标是人文发展。其指出,通过实现人文发展,“创造高水平的社会保障和幸福的生活环境,为每个人创造接受优质教育的机会,以作为家庭生活保障和国家发展基础,并发展对社会有用的蒙古人。将蒙古国人文发展指数提升到0.9,幸福指数争取进入世界前10位”。人文发展指数达到0.9,意味着要达到挪威、德国、新西兰等西方发达国家的水准。
以人文发展来衡量国家发展水平
关于人文发展的理念,自1980年代开始在全球范围内讨论,其理论基础由诺贝尔奖获得者经济学家阿马蒂亚·森(Amartya Sen)奠定。阿马蒂亚·森于1980年提出了“能力方法”论。他认为,仅以经济增长率(GDP)来衡量发展水平是片面的,人类创造美好生活需要具备一定的能力和功能。由于过去的经济学家们仅关注资源和创造财富,所以只以经济增长率来理解发展水平。其实,人是否拥有一个能够创造自己崇尚的美好生活的条件和能力才是最重要的。比如,残障人士就算拥有自行车也无法骑行。如果骑自行车的外部环境存在风险的话,自行车也无用武之地。
按照阿马蒂亚·森的理论,贫困不仅是没有资源(缺乏金钱)的问题。贫困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他们缺乏营造美好生活的能力。例如,重病患者就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参与经济关系;如果是文盲,他就算继承了巨额财产,也无法有效支配。
联合国基于阿马蒂亚·森的上述理论创立了人文发展指数。为了评估各国的人文发展指数,除人均国民总收入外,还在计算其国民的健康状况(平均寿命)、教育水准(实际受教育年限)等等。下列表格可以看出蒙古国人文发展指数的变化。
摘自: НҮБХХ
据上表显示2018年蒙古国人文发展指数为0.735,而2050年预计达到0.9。但2005年出台的蒙古国千前年发展目标中显示,2015年人文发展指数预计会达到0.83。2020年还没有实现。这些符合实际情况吗?政府 承担责任了吗?
发布政策性文件,难道是在生产“纸张”吗?
自1990年以来,蒙古国政府共出台了567个政策性文件。当然,其中涵盖整个国家发展的文件少之又少。为什么这么多文件,仅仅成为了“纸张”生产呢?
原因有很多,其中最关键的就是,政策职能涉及了太多的领域,太过分散。其二,在设定目标时没有达成社会共识。目标太多,就很难达成社会共识。其三,发展目标没有与国家财政预算相结合。
因此,我对乌·呼日勒苏赫政府提出的建议是,把人文发展指数作为主要的发展目标,需要社会各界就如何实现这一目标而达成共识。各政党、政治力量的工作纲领也需要针对人文发展目标,选民也根据其实现目标的途径来选举。最终,每年的国家财政预算也要涉及这一目标。
新西兰就是以这种形式设定发展目标的国家之一。新西兰称自己国家的经济发展政策为幸福经济。可以从他们国家的财政预算中看出这一发展战略。他们把国家预算也称之为幸福预算,其预算包括下列5项目标。
- 改善心理健康;
- 减少儿童贫困;
- 消除毛利族和其他社会群体间的不平等状况;
- 支持数字时代转型;
- 支持向可持续的低碳经济转型;
人道主义、公民、民主社会
也许,蒙古国历史上唯一通过社会共识形成的文件,是1992年宪法。该项法律的前言部分,已明确设定了发展目标为建立“人道主义、公民、民主社会”。因此,就让我们在这个范围内设定目标,而不是舍近求远。就以人文发展指数来衡量它的结果吧!
2020.02.06
Trans. by Asru.V and Gerelchimeg.N